谢凌却放下青瓷碗。
“这手法,倒与我昔日在宫中结识的那位茶博士别无二致,他是专为陛下与太后点茶的。”
阮凝玉的心脏漏了一拍。
谢凌指尖轻叩着茶盏边沿。
“不知,表妹从哪里学来的这手艺?”
流转在民间的点茶技艺,跟宫廷里给贵人喝的是不一样的,更复杂、也更讲究。
谢凌的记性过目不忘,他看得出来,阮凝玉学的便是宫里贵族点茶的那套。
阮凝玉适才只顾着想事情了,有些动作是潜意识的,察觉不出来的,就像喝水走路一样,她根本就忘了这一回事。
她慌乱片刻,便道:“表妹是从一本古籍上学来的。”
她故作惊讶,眼波点点,“竟与宫里头的手法如出一辙?那还真叫表妹误打误撞,倒合了宫里的规矩?”
她轻轻揭了过去。
谢凌端着青瓷碗,也不知道信了没。
适才同堂兄说到了生辰宴,话到嘴边,谢妙云却扭头看向阮凝玉。
“说起来,表妹的生辰是何时?”
就连文菁菁先前生辰时,老太太还特意开了库房赏她不少好东西。
可到阮表妹这里,她怎么不记得府里给表妹办过生辰宴?
阮凝玉:“我的生辰是在夏天,已经过去了。”
她不过是表姑娘,谢府哪里会给她办什么生辰宴?她顶多的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根本就美人在意。
谢妙云更加好奇了。
“那当时,是谁给你过的生辰?”
阮凝玉一时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是小侯爷。”
说完,她闭上了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是小侯爷帮表妹过的,她这个猪脑袋,怎么就想不到呢?
谢妙云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才意识到大堂兄正坐在旁边,而自己还问了不该问的。
入夏时分,恰是阮家妹妹与沈世子纠葛最深、情丝暗结的当口。
那时节,表面常借着天光未晞便出了府门,与那世子爷四处游逛,玩到暮色浸透檐角,星河漫上柳梢,才披着一身月色回府。
那时候,表妹跟世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