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本地外地的,大家都是东北的。
再说了,你拿我当枪使,我还不干呢,郑明仕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啥交情,关我屁事儿,我要看血流成河。
不过,皮筒子这伙人也太不地道的,身为猎人,偷奸耍滑,打猎连膛都不清跑来压称。
这种野猪一不放血二不开膛,血淤在肉里,内脏的腐臭味又脏了膛子。
这大堆足有二百多头野猪全废了,利用不上不说,还得废大力气埋掉烧掉,这不是给郑明仕新官上任上眼药嘛。
郑明仕没当场调贮木场保卫科拉着高射炮过来把他们轰了,都算脾气好了。
皮筒子还在那吵吵呢。
江河忍不住大叫道:“真爷们儿就真刀真枪的干啊,娘们儿叽叽的打什么嘴炮啊!”
江河这一嗓子,一下子就把双方都架住了。
有道是羞刀难入鞘啊。
皮筒子手指头都压到了扳机上。
郑明仕硬着头皮用脑门顶着枪口,他但凡躲一下,新官上任就成了整个牙林系统的笑柄了。
老金啊哟了一声,“你这个臭小子,起什么哄,架什么秧子啊!”
老金说着赶紧上前,一把扣住了皮筒子的枪击,严肃地说:“小陈,猎人的枪不能对人,这是规矩!”
江河不屑地撇了撇嘴,鸡毛枪不对人啊,有枪不用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老子不但枪口对人,还差点一枪把亲小舅子打死呢。
皮筒子叫嚣道:“老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特么的他把我的面子当鞋垫子,他今天必须给咱一个说法!
野猪我打没打,你要肉你早说,你特么一口一个除害的,啥时候说要吃的了!”
江河嘿了一声:“哥们,活没干利索就承认吧!”
皮筒子怒道:“你行你上啊,打了几头啊!”
“呀喝,跟我比上了是吧,那你更下不台了!”
江河说着,大手一挥,车厢一放,一头头冻得梆硬的野猪,哗啦啦地往下掉。
不怕是假货,就怕货比货啊。
一个个囫囵个的野猪往这一摆,再一比较成色,就连干活很认真的老金那伙人,都被造得满脸通红。
江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