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自己的两只手，“真不方便。”
等进了浴室，去浴缸里放水。
水还没放满，顾淮川已经动作利落地把衣服都脱了。
沈窈气得背过身去，“你不是手不方便吗？”
脱衣服脱的倒挺快。
顾淮川说，“这两天没洗澡，难受死了。”
他进了浴缸，沈窈抽过旁边的浴巾直接扔在他身上，“遮一下。”
顾淮川都笑了，倒是没作妖，老老实实的把浴巾遮在身上。
他往水下沉了沉，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沈窈也没过去帮忙，转身靠在洗手池上，“听说叶婉遗体被带走了，直接送去火化，然后下葬。”
周雅那个时候还找阴阳先生看了风水，算了时辰，虽然是关门自家办的葬礼，也算风风光光。
对比起来，叶婉整个下葬的过程又仓促又简陋。
顾淮川枕着浴缸壁，闭上了眼睛，“是吗？”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沉默下来。
沈窈抱着胳膊走了会儿神，随后过去蹲下，“用我帮你洗吗？”
顾淮川睁开眼坐起身，巴不得，“行啊。”
……
顾淮川去医院拆线当天沈窈陪着。
处理完出来，就在门诊大厅看到了叶夫人。
她一个人站在那儿，有点走了神，周围人来人往，似乎都入不了她的眼。
顾淮川犹豫几秒，还是走了过去，“阿姨。”
叶夫人一下子回神，看到是他马上站直了身子，视线落在他手上，“我知道你今天来拆线，过来看看。”
几日不见，她垮的厉害，人又老又丧。
她尽量摆出笑脸，“伤口恢复的还行吧。”
顾淮川嗯一声，“没什么大问题了。”
叶夫人就点点头，“本来你叶叔叔也想过来，但是他身体不太好，我就让他在家呆着了。”
顾淮川没说话，她过了几秒又开口，“我和你叶叔叔打算出去走走，以后应该不会回来了，所以房子挂了中介，还有名下的车也都打算卖了，这边的产业都打算处理掉……”
她看着顾淮川，“这些东西都是你给买的，都算是你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