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初也是送你们的，如何处理看你们自己的意思。”
就是说即便卖了这个钱，他也不追回。
叶夫人舔了舔嘴唇，看那模样又有点想哭，尽量的压制住了，“原本我们打算过完年回医院去的，跟那边也都打了招呼，昨晚医院还来了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说到这里她赶紧背过身去擦眼泪。
她声音闷闷的，“行了，不说这些了，想来你们也不是很愿意听。”
她深呼吸两下，“你这边也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她小跑着离开。
顾淮川转头看沈窈，沈窈好一会儿才开口，“周雅离开后，我阿姨也这样。”
或许叶夫人可怜，但她并不同情。
叶婉走到这一步，他们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两人从医院离开，回了顾淮川住处。
半个多小时后，相约的人陆陆续续的就都来了。
隋向恒的车开进来，先下车过去，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扶着顾青芜下车。
顾青芜有点不自在，拍了他的胳膊一下。
隋向恒还是固执的扶着她，一起进了客厅。
方璇和司年也来了，姚蔷和楚沛也在。
沈窈问楚沛，“周野没来？我以为你会叫他。”
“他去墓园了。”楚沛说，“去看雅雅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就都明白怎么回事儿。
叶婉人没了，对周雅来说应该也算是一个交代。
说完他问沈窈，“你阿姨那边情况怎么样？”
“应该快出来了。”沈窈说，“律师说她在里边还好，精神状态也不错，让我们不用担心。”
说的比这多，律师还说她比以前胖了。
沈固没少塞钱，她在里边不吃苦不遭罪，吃好喝好睡的也好。
她让律师带话出来，说从来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让家里人不用担心她。
这个话题不是很好，随便说了两句就停了。
顾淮川坐在沈窈旁边，方璇凑过来看他，“我看看你的手。”
手还是包扎着的，看不到伤口，顾淮川抬起来，“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