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燕京的气氛却有些凝肃。
只因几日前传来消息,太子回京途中遭遇埋伏,身负重伤危在旦夕。
是以原本准备夹道欢迎太子凯旋的百姓们,也不得不取消了这一计划。
沈棠宁凭栏而望,看着朱雀大街上身穿甲胄的将士如一条长龙,气势如虹蔓延至远方,而太子并不在其中。
她心里隐隐一松,表哥自幼聪慧,当能听懂她的提示,并且迅速作出决断。
……
“太子呢?”
身着龙袍,满脸威严的男人抬脚迈入宫殿。
“奴才恭迎陛下,回陛下,太医正在里头给殿下瞧伤呢!”
崇德帝眯了眯眸,眼底闪过一丝深晦难辨的光:“听说他伤的很重?朕进去瞧瞧。”
他进了内殿,宫人纷纷跪地行礼,太医也慌忙起身,崇德帝这才看到榻上虚弱的青年。
燕淮是他的长子,随他母亲,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好样貌,德行兼备挑不出错,向来严厉的太傅也是对他赞不绝口。
世人夸他美玉无瑕,仿佛天生就该生在帝王家。
青年形容憔悴,脸色青白,面颊也深深凹陷下去,瞧着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燕淮挣扎着要起身行礼,气若游丝挤出声音:“儿臣参见父皇……”
他身形摇摇欲坠,几欲从榻上摔下来,崇德帝心底不由惊了惊,忙上前扶住他,皱眉道:“伤成这样便不必多礼了,怎么会伤得这样重?”
燕淮黑眸温润,面露羞惭垂下头颅:“是儿臣无能……”
崇德帝心里仍存有疑虑,冷冷瞥向太医:“太子的伤势为何会这般严重?你们太医院是干什么吃的!”
太医跪倒在地,一脸诚惶诚恐:“回陛下,殿下这是中了毒啊!此毒非常罕见,且毒性霸道,微臣暂时还没有头绪……”
“中毒?”崇德帝一怔,面露错愕。
太子的副将程策拱手道:“启禀陛下,因想早日抵京,重骑又行动不便,殿下就带着一队人马先行一步,谁料中途却遭遇敌军埋伏!”
他咬紧齿关恨声道,“对方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殿下本就旧伤未愈,在打斗过程中不慎遭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