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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手上扫过,他慢半拍地问,“你作画不用纸的吗?”
    她手里只拿了笔墨,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他,闻言挑起唇角:“纸不是就在眼前?”
    池宴一顿,沿着她的目光缓缓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大脑当场宕机。
    啊???
    哪里来的纸?
    他吗?
    池宴再度抬头,和沈棠宁故作镇定的目光撞上,她抿唇语气淡定:“之前在猎场,还有这次骗我的事,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他的嗓音变得艰难:“就不能……换个方式?”
    在他身上作画,听着怎么有种羞耻的感觉?
    池宴的耳根悄然一红,暗暗心想:
    这也太变态了吧!
    她其实也没那么从容自若,但话已经说出口,不好再做更改,于是神情冷酷地拒绝:“不接受讨价还价。”
    “好吧。”池宴垂下了脑袋,一脸任她为所欲为的可怜模样,“那夫人可要怜香惜玉。”
    沈棠宁:“……”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突然有种进了窑子的感觉,然而箭在弦上,只能硬着头皮上。
    湿润冰凉的笔尖落在身上,沈棠宁感觉到身下的人极轻地抖了一下,她状若没察觉,自顾自的继续。
    殊不知这对池宴来说无异于上刑,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了。
    笔落在身上,首先是出奇的痒,那股痒意似乎要往骨头缝里钻,这让他想起了一种名为“痒刑”的酷刑,简而言之就是给犯人挠痒痒至其笑死的刑罚。
    不过沈棠宁的动作和刑罚沾不上边,她并无什么章法,时轻时重,神情也自始至终都很冷淡,低垂着眼睫,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种清心寡欲的感觉。
    池宴陡然生出一种罪恶感。
    沈棠宁并不是一无所觉,也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心无旁骛,她能察觉到每次落笔时,他肌肉瞬间绷紧的微妙变化,也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以及慢慢变得淡粉的肤色。
    她不自觉抬头望去,池宴微仰着头闭眼,喉结难耐地滚动,有细汗从他的额角渗出,脸上的神情似痛苦似愉悦。
    这让她无端生出一种微妙的情绪,就好像他的喜怒哀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看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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