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面颊顿时有些热,急忙收敛了心神,强行压下心头的古怪:
明明是惩罚,怎么瞧着他还挺乐在其中呢?
气氛实在古怪,她迫切地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样的沉寂:“以后还骗我么?”
池宴低哑的嗓音透着忍耐,几乎是笑叹道:“夫人手段了得,我哪敢啊。”
她听得耳根发烫,微微冷哼:“油嘴滑舌。”
她的力道如同隔靴搔痒,笔扫过的地方掀起细密的痒意,紧接着被新一轮覆盖,池宴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还会低声哄她:“再重些。”
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她恼得心里暗骂混账!
……
作画的时间有些漫长,最后一笔落下,沈棠宁揉了揉酸痛的腿站起身,认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她画的是海棠,千姿百态地绽放在他身上,一簇一簇挤挨着,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
她一边感叹自己的画技未曾退步,目光落在池宴脸上,不自觉添上几分心虚。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衣衫被汗浸湿,眼眸仍有些涣散,懒散地抬眼看她,倦怠地问:“画也作完了,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
察觉到他眼底正酝酿着未知的危险,沈棠宁不动声色后退几步,强作镇定:“今晚,你就这样睡吧。”
她是傻了才会这时候把他放开。
敏锐的嗅觉让她下意识想逃,刚走几几步,被人从身后扣住腰拽了回去,池宴气笑了似的,贴着她的颈侧不重不轻咬了口:
“撩完就跑,跟谁学的?”
沈棠宁扫了眼地上断成几截的绸缎,痛心疾首:
不是说是最好的料子么,就这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