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输精管的通畅度完全正常。"
老军医的钢笔,依然在病历本上沙沙作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现在去采集点样本,做个检查。”
李岩松沉默的接过,那个冰凉的采集杯。
"3号取精室。"
护士机械地指了下走廊尽头,她一边递来消毒湿巾,一边突然压低了声音:
"需要辅助素材吗?我们准备了最新款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各种日本汉字和大尺度的画面。
"不必。"
李岩松的声音,比手中的采集杯还要冷。
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里愈发浓烈,取精室的门锁在他身后发出"咔嗒"的轻响。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换气扇低沉的嗡鸣。
他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视线里,墙上的操作指南已经泛黄,图示的人体轮廓,也被岁月磨得模糊。
就像,他对景钰此前的记忆。
他忘了他们所有的过去,他对她所有的记忆,只剩下他醒来后的旖旎。
消毒水的气味里,李岩松闭上眼,景钰的模样,立刻浮现在黑暗中
——她低头哺乳时垂落的发丝,发梢扫过婴儿脸颊的弧度;
她睡梦中无意识蜷起的脚趾,像只慵懒的猫;
还有那次在浴室,水珠顺着她脊椎凹陷处滑落的轨迹
塑料杯的边缘,在李岩松的掌心留下浅浅的压痕。
他听见,窗外隐约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震得玻璃嗡嗡颤动。
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恍惚间,他仿佛又感觉到,景钰最后一次为他整理领口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喉结的触感。
那时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就像,她每次承受不住他时
真是卑劣啊……
李岩松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忘不了她情动时的样子。
采集完成的提示音,惊醒了李岩松的恍惚。
清洁铃的红色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