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没做声,安静地听他说话。
“那天,我就是躲在这里面,看见我爸压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两个人同时发出,那种让我恶心到反胃的声音。”
陆庭深转了个身,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衣柜。
“他叫那个女人宝贝,平时,他这种都是用这两个字来称呼我和母亲的,可是他在和母亲的床上,对着另一个女人叫宝贝。”
让一个十岁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父亲和别的女人上床,该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许轻衣就握住了陆庭深的手。
她在法庭上可以口若悬河,但面对陆庭深,尤其还是,对她展露脆弱的陆庭深时,她那些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本事,往往就不怎么起作用了。
“你一定会重新找回快乐的。”
她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陆庭深神色一怔,突然低眉,定定地看着她问:“你和宋青,小时候既然是好朋友,她给我写的那些信,你是不是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