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脸色阴沉沉,仍旧不太好,迸发出浓烈狠戾,在触及玉晚神色后有所收敛:“公主不必担忧,不过是投机取巧的玩物 ,我怎会同他一般见识。”
偏偏玉晚一心护着他,当着她的面,暂且不能拿云憬如何。
可眼中妒意浓烈,熊熊燃起一簇簇火苗。嫉妒云憬有玉晚护着,得她偏袒。
连他都未曾得到……
“云憬身世凄苦,跟了我许久,一直向着我,难免处处为我着想。”玉晚见云憬走远,自顾斟茶吹拂热气,拢了拢毛茸茸的衣袖。
尉迟砚垂眸,阴沉沉‘嗯’了一声。
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还是沉浸在滔天妒火中,总之脸色很不好看,臭得要命。
莫名不想听她提旁人。
玉晚指尖划弄杯盏,火炉暖意深深,话题一时没绕开云憬:“他为人尚算贴心,说起来怕是比王爷好千百倍。夜里曾怕我受凉,他不时偷偷在榻边守着捡棉被,皇兄也曾问我是否要择他为驸马”
话音渐小,也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了他,等回味过来,寒凉渐渐攀附周身。
眼前霎时覆下一道阴影。
尉迟砚不知何时已经近身,幽深狭长的眼眸俯视着她,也不说话,在她惊诧中猛然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