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失落受伤,心脏不受控制泛起难受和酸涩,让她不得态度恶劣疏离……该死的蛊,竟被迫感受到他的凄凉心境。
“云憬,我们回去。”玉晚咬住内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恍然清醒。
一和尉迟砚接触,那只蛊虫就躁动不安。若让他察觉,还不知要怎么拿捏她。
路过尉迟砚时,她抓紧银鸢手腕:“还望摄政王信守承诺,婚书赶紧送来。”
随即头也不回离开。
尉迟砚望着她背影,伫立失神良久,久到胸口冰冷泛疼,和霜天雪地一样归为死寂。
……
三日后,玉晚正煮茶听琴。
行宫的人工湖还未结冰。
尉迟砚拿着婚书上门,身上披着紫色貂裘,拄着鸠杖凝视她片刻,把盒子递给她:“都在这里面,晚晚可检查一番。”
他忽视心底那股酸痛滋味。
雪花轻盈飘在冰冷湖面,涟漪都未曾泛起,径直沉到湖底,心也大抵如此。
玉晚拿出封存完好的红色婚书,当着他的面,撕成两片、三片……随着雪花一起化为碎屑,片片堆叠在脚边。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此了结。
尉迟砚眼皮跳了跳,手指捏紧又放开,最终从袖里摸出一只浅绿色荷包,薄唇动了动,心底失落不敢看她:“当初逼迫晚晚,是我之过。你曾赠我一只,如今我回敬你一只。”
她不过随口一提,他就去做。
看起来像在弥补过去的错。
玉晚垂眸落在他手上,荷包上绣着她喜欢的海棠花,瞥见他指腹细细的茧痕,冷淡收回视线:“难看的东西,我一向不喜欢,王爷别白费心思了。”
话里意有所指。
尉迟砚捏紧荷包,脸色煞白,这是他熬夜苦绣出来的,算不上精致,尚能入眼。
她曾说祁景阑会绣嫁衣。
他绣个荷包有何不可。
“没关系,这只不好看,那我改日送其他的。”他放下手臂,长长眼睫覆下阴翳,神色受伤。
玉晚拒绝收下他的任何东西:“王爷如今这般又是何意?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