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阴沉着脸,据他所知,后山有座蛇窟,似笑非笑道:“郡主一心为本王着想,本王甚是欣慰。倘若此次事成,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
周芸儿见勾搭不上太子欢这尊大佛,目光折回尉迟砚身上,眼里淌过一丝野心:“王爷这些年迟迟放不下王妃,一直未有能与您相配之人,想来枕边孤寂。芸儿斗胆,也想试试这王妃之位,我究竟坐不坐得?”
恒月已死,他有手段,有魄力。
她眼光挑剔,迟迟未嫁,兜兜转转,还是只有他配得上自己。
她要他的权。
尉迟砚破天荒没有拒绝,平静移开目光,扯唇阴嗖嗖道:“好啊。”
接下来的日子,他的影卫大部分派去南疆,寻求解蛊之法,却一直没有音讯。
直到大雪压青松,京都陆续送走第二批使臣之后,有了消息。
丹阳匆匆送来信笺,拍了拍肩上落雪,险些被门槛绊倒,方子交给医师过目。
“王爷,这法子可行是可行,但恐怕……”医师检验方子后,皱眉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且……
尉迟砚掌心拢着鸠杖,忍住腿部传来的寒痛,压下心头不好的预感,沉戾眉梢往上抬:“恐怕什么?”
“解蛊之法于您而言凶险异常,需以自身精血喂养子蛊二十余日,待到蛊虫成熟,再剥离母蛊,此举恐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