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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周芸儿急着求见。
“王爷,表哥好歹是周家人,晋国说扣下就扣下,严刑拷问逼出幕后主使,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周芸儿只顾着愤慨,没注意到尉迟砚脸色:“依我看,他们既敢如此猖狂,倒不如在回程之际,一不做二不休……”
她不怕周邑臣供出自己。
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弃子。
“你想做什么?”尉迟砚立在书房,指腹摩挲鸠杖,面色诡异难辨。
周芸儿绞着衣摆:“我为太子欢挡箭,没换来对方半点情面,晋国想来无意与咱们合作,也不想给治水图……还不如让他们走不出胤国。”
眼里闪过狠毒之色。
她尚不知永凰公主是玉晚。
“你是出于为本王考虑,还是你试图攀附太子欢失败,做太子妃的美梦泡汤,故因嫉生恨借本王之口,行私利之事?”尉迟砚眼底波光流转。
周芸儿心底慌乱:“当然是为王爷着想,周家始终站在王爷这边,岂敢生二心。只是那俩兄妹油盐不进,太子欢私下还和二皇子接触……”
意欲何为,显而易见。
她抬起手背,拆掉上面的纱布,露出腐烂皮肉。
“不信王爷您瞧,那日我去行宫求见永凰公主,她的猫将我抓伤,手背迟迟不见好,现下伤口溃烂,不得不刮骨疗伤。”
周芸儿咬牙忍痛:“那只猫有问题,她定在猫爪上做了手脚,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若是与胤国为敌后患无穷,定然留不得!”
她早已对玉晚起了杀心。
尉迟砚瞥见她手上的伤,淡却的记忆随之唤起,玉晚那年病重失声,因那只受虐致死的猫恨他……加重她郁郁寡欢之势。
他指腹暗暗压紧,心再度往下沉了沉,曾以为微不足道的事,对她来说却是万剑穿心。
他道:“想必华容郡主有了妙计。”
“王爷过奖。”周芸儿道,“一月后赏梅宴,我们可以祸水东引,以二皇子名义,邀约永凰公主于宫中后山温泉相会,顺便派几位样貌过人的小倌伺候左右。”
她习惯借刀杀人。
正好沈云兮和对方有仇,而永凰公主如传闻所言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