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并不在意,只要不伤玉晚的身就好:“具体怎么做?”
自小无人教过他什么是爱,怎样去爱。他除了想方设法地活与无休止地争,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过程不重要,他只看重结果。
可直到亲眼看见玉晚死去,冰冷僵硬躺在黑色棺木里,没有呼吸和心跳,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一次。
他们之间的羁绊很早就注定,可他一次次做出错误选择,导致彻底失去她。
他本可以在她十九岁那年娶她过门,与她举案齐眉,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本可以在很早之前护住她,让她不用承受流言蜚语,得到她全心全意的爱。
也可以不用兜兜转转错过这么多年,让她嫁给旁人为妻,眼里再也没有他。
可是
世间最遗憾的莫过于,他本可以。
他懂得太晚了,陷入泥沼之人越来越偏执,在已经铸成大错之后,连挽回的机会也没有。
医师顿了顿,道:“若是剥离您体内的母蛊,还需在此之前的一个时辰内,与之交合。等交合完,一炷香内喂足您的血,便可以在接近心口处,剜出母蛊。”
“……但哪怕侥幸活下去,也会有不可逆转的副作用,其结果常人难以承受。”
母蛊死,子蛊灭。
自然再也没有羁绊。
尉迟砚默念‘交合’二字,她定然不会接受唯一的解蛊之法,目光平静移向他的脸:“什么副作用?”
“解蛊后您的身体愈渐变差,记忆有可能退化,或者失去部分记忆。”医师道,“以上都是轻微症状,再严重些,很可能变成连五岁孩童都不如的痴子”
“……”
所以很少有下蛊之人会选择解蛊,要么不死不休纠缠一辈子,要么相安无事好好恩爱活下去。
解蛊于自身而言,不亚于自杀。
尉迟砚沉吟良久,白皙修长手指搁在紫玉鸠杖上一动不动,就在以为他会反悔时,只听他缓缓扯唇道:“解蛊吧。”
语气稀疏平常,没有半分不愿。
晚晚不想与他纠缠,他的接近于她而言只会是折磨和阴影,况且解蛊后他不一定能活。
他这辈子欠她的太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