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啧了一声,“快骂完了。”
国际上各国不对付,什么冷嘲暗讽的话术极多,有时候无语到令人发笑,江瓷看得多了,她也学会了一套阴阳怪气。
江瓷下笔如有神,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又认真通读了一遍,将错字与语句有所歧义的修改,这才把稿子放到包里,以免明天忘记拿。
她上炕上,周明礼就把风扇挪过来,开小风,对着江瓷,顺便又给她肚子盖上薄毯。
两人盖着同一条薄毯,江瓷的脑袋枕着他的肩膀,相互依着。
“我出国外派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江瓷还没有睡意,问周明礼。
周明礼说,“理智上我不应该阻止你的前进,留在京市外交部熬资历,你恐怕需要十年才有可能晋升一级,一向喜欢挑战,和向来不妥协的江瓷必然不会在同一个岗位上熬上十年。”
“江瓷和周明礼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江瓷应该更为自己着想。”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江瓷,慢慢说,“情感上,周明礼需要江瓷,不愿与江瓷分开。”
“江瓷。”他的额头抵在江瓷的发间,鼻尖轻蹭耳朵,“感性会左右思考,影响判断。”
“我不应该是你高飞的阻碍。”
高傲的鹰绝对不会自己折断羽翼放弃整片天空。
它们生来就属于天空。
周明礼顿一顿,说,“你应该去。”
从京市到国际组织的所在的纽市直线距离是一万一千公里。
江瓷沉默许久,好半天,她抬手拧周明礼身上的软肉,“别给我上升高度。”
夜里的确很容易让感性滋长,做出不理智的判断。
她张口咬住周明礼的肩膀,似有些咬牙切齿,“周明礼,你说的真洒脱!”
“那么远的距离,那么长的时间,你就没想过我不爱你了,找了别人!”
周明礼蓦的压住她,大掌钳住了她的下颌。
江瓷对他拳打脚踢,用力有些大,骨头碰到骨头,疼得不止一人。
周明礼抬腿抵住了她的腿,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在此刻几乎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