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陆依依一家觉得这些穷泥腿杆子没有必要再结交了,只在第一年有回来过给陆依依的祖父母迁坟,说要改一改风水。
在那之后陆依依一家再也没有回来过,但陆依依还时常和村子里的两位追随者,大柱、二狗保持着联系,享受着他们二十年如一日的追捧和难以忘怀。
两人投宿的人家就是大柱家。
大柱媳妇沉默寡言,拖着一条有残疾的腿,替他们收拾出一间房。
在接过姚思源和巩元良给的投宿钱时,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这钱在她手里还没有捂热,就被丈夫大柱一把全夺了过去。
大柱媳妇小声的说了一句:“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东边房子的屋顶是漏的,女儿的那件棉衣已经短得不成样子了……”
她似乎还想往下说,但大柱扭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柱媳妇往后退了两步,立刻闭上了嘴,但她的眼神里却没有畏惧害怕,只是冰冷一片。
大柱愣了一下,转身走了。
这样的情形让姚思源和巩元良都看得不是滋味,却不好说什么。
等到这女人拖着残疾的腿,一步一挪地帮他们烧炕烧热水的时候,两人忙上前去帮忙,顺带也和她聊了起来。
姚思源最关注的自然还是妻子陆依依,于是没聊几句就打听:“你们村以前是不是有一户姓陆的人家?”
大柱媳妇警惕地看了姚思源一眼,没说话。
姚思源又问:“那家有两个女儿,姐姐叫陆依依,妹妹叫陆小兰……”
“你打听她们做什么?她们早都搬走了。”忽然这个女人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又是愤慨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姚思源:“你也和我家男人一样,被那个陆依依吊了很多年吧?”
姚思源不高兴了,话怎么可以乱说:“她如今也是有夫有子的人了,这么污蔑她不好吧。”
“污蔑?我这条腿就是她窜掇我丈夫打残的!
我那丈夫就不是个人,陆依依和他一样!难为她总觉得自己就是进宫当娘娘也是可以的,却还惦记着我省吃俭用下来的几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