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常年累月被她几句话吊着,手上但凡有点钱就买她要的胭脂、布料、珠花。
哪怕孩子饿得直哭,我们家自己的日子已是一个铜板掰成三瓣花,我没日没夜的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挣的一点点钱也保不住。”
姚思源听了:“不会的,依依大概是不知道你们日子艰难。再说了,也许是你丈夫非要送她,她也是没办法。”
“她也是没办法?!”大柱媳妇看向姚思源,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她接着说:“我那时候傻,回回知道钱没了,就去陆依依家讨要,那一家子除了她妹妹小兰和她大嫂都是一些不要脸的!
可我一个人,他们一大家子。
我丈夫还胳膊肘外拐,次次都帮她说话,说是我自己把钱弄丢了,又说我贪吃自己去镇上买了肉饼肉包子花了。
明明我和孩子许久未沾一点荤腥了,吃肉饼肉包子的是陆依依那一家子不要脸的,而那拿着家里钱从镇上买回来的是我丈夫,直接送到人家那。
这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我本来要走的。我儿子得了急病,三天三夜那身子都是滚烫的。
我抱着他去了镇上医馆,求人救治,自己回了趟娘家,我娘家也穷,还是砸锅卖铁的帮我凑了诊金和药钱。
我去医馆的半道,遇上我男人,还以为这男人良心发现,不放心我们母子,结果身后就闪出陆依依。
两人张口就问我要钱,陆依依看上一对红玉珠的耳环。这是瞒都不瞒着我,遮掩都不遮掩了。
那一次我气得直抖,儿子还在医馆躺着,我疯了一样的大声叫骂,护着那点钱。
我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要偷我钱抢我钱,那是我儿子买药的救命钱!
他俩还反过来诬蔑我,说我偷了他们的钱,他俩穿得可比我好多了,又举止亲密,人家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妇,我是穷花子加小偷。
我大声喊着让人报官!又让人随我一起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