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急切的打断道:“好了,你别说了,我信。”
再不信还不知道要被讲出什么事情来。
我无意在这一点上同他纠缠,直接了当的表示:“容阿姨暂时没有怀疑我,但她觉得我很熟悉,让她感到亲近,跟我讲了一些从前的事,如果他们只待一周就回疗养院,不会有问题的。”
“也是,重生这种事发生在现实世界的可能性的可能性还是太小了。”容云衍在话里留有余地的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
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抬眸越过他的肩膀,望着被夜风吹的拂动的窗帘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这件事讲出去么?沈棠已经死了,就算我告诉他们,他们也不见得会信。”
如若不然,我又何苦费尽心机的瞒着他们。
容云衍眉心紧蹙,连带着深邃沉稳的目光也变得焦急起来,他酸涩的问:“我以为你是害怕把他们卷进来,等到案子尘埃落定就会回到我们身边,原来你不是这样想的么?”
原来我们的想法从他接到电话那一刻起就是不一样的,不过是暂时被形势逼出来的合作。
我可以先用话术稳住他,但事关容阿姨和容叔叔,让我想要再真诚一回:“你前面半句算是说对了,可等到这一切都结束,我就该跟沈棠的生活告别了。”
这是我早就下定决心的事,不过是没讲出口罢了。
容云衍凑近了看着我,紊乱的呼吸抵在耳畔,他很不是滋味的追问:“包括跟我爸妈告别么?他们把你看成自己的亲女儿,你虽然没有改过口,但我看的出来,你也一样把他们当成亲人。”
我身体僵硬的往后一靠,是忽然间意识到他不肯让我出去住酒店,以及晚餐过后立刻就借口要开视频会议,躲去书房的真正原因。
所谓的他们一定已经发现房间里的油画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当然都是真的,但相比于让我见到容叔叔和容阿姨,这些都是次要的。
他的记忆尚未恢复完全,倒是先一步记起了我心软的毛病。
我重新站定了刚因为亲情和感激摇摆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