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这一句便意味着想起来的仍旧是片段。
我没有附和,而是问:“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或许跟心理咨询师说会更好,她可以给你派得上用场的建议。”
“不,我其实是……有点紧张。”容云衍喉咙有些干涩的顿住。
下一秒,他选择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将一直攥在掌心里的东西塞到了我手里,神情恍然的说:“这两枚戒指的主人都是,应该由你来选择它们的归属,我保管的时间也够久了。”
这话听的我一头雾水,纳罕道:“三天也算久么?”
容云衍诚恳的看着我说:“是八年,我……不,是从前的我曾经想过要在成人礼的当天就把它们送给你,但后来阴差阳错没有送成,才会被放进保险柜,我妈告诉我,这是给未来儿媳的。”
事情的发展方向实在是出乎预料,疑问接踵而来,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才好,末了开口提了个最不相关的:“你把戒指带去墓园做什么?”
他去取戒指当天穿的不是身上这套衣服,放到口袋里忘记拿出来之类的说辞根本不成立。
容云衍很意外我会先问这个,但他维持着把戒指放在我掌心里的姿势说:“因为我想按照你的提议,把它们埋到墓园里去。”
我动作一僵,难为情道:“那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必当真。”
这两枚戒指早就是不合时宜的了,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希望他不要再拘泥过去,毕竟我都走出来了,可谁成想还会闹出这出插曲。
容云衍看着我,下意识又抓紧了我的手,恍惚道:“你知道么?我总觉得有些画面在脑海里不断的闪回重叠,直到今天在墓园里得知它们的来历才明白原因,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他此时的模样几乎有些可怜了,让我觉得不听他把话讲完的话会有罪恶感,索性不再说话,由着他往下讲。
“我爸妈看到我在旁边挖小坑,并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直到看见我把这两枚戒指拿出来,我妈告诉我,这是我十八岁那年,她交给我的,算是我们家每一代的婆婆送给儿媳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