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戒指忽然间像是有了千钧重。
我不想接下烫手山芋,却也不敢随意松手,是怕容阿姨视若珍宝的礼物会掉到地上去,情急的问了句:“你知道戒指这么重要,怎么还在里面刻字?”
这不太符合我记忆中的容云衍的习惯,他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容云衍缓缓摇头:“我不记得了,但我也许很快就能想起来,把当时的情形告诉你,因为我想好了,愿意接受心理咨询师提议的疗法。”
拿主意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我心下一惊,正想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再去诊室,就被他抓住机会把手紧握成拳,然后恳求道:“这个疗法存在副作用,如果我真的变成自己厌恶的那个人,你就当留个纪念好么?”
听起来莫名有了托孤的意味。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似的难受,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但还是竭力保持平静的问:“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一些久远到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一样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到时候林小月会重蹈覆辙吧?
我最先考虑的是案子:“最糟糕的事情一旦发生,你就无法再提供线索了,不过跟刘队他们相关的记忆应该不会受影响,至少你要告诉他们一声,还有容叔叔和容阿姨,他们有知情权。”
“我顾不上这么多了,放手一搏总比守株待兔来的强,我最近有种预感,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我的记忆,用常规手段打不开束缚住记忆的枷锁。”容云衍说的很认真。
这其实也是我的想法,只不过一直不曾说出口过罢了。
我低头深呼吸一口,再抬眸时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好,那你就试一试吧,我会陪你一起去,毕竟这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容云衍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就联系了心理咨询师,确认过对方有空就拉着我去了诊所。
心理咨询师有些诧异的给我们倒茶:“你们真的想好了么?”
不知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询问意见时不再只问容云衍一个人的意见,而是顺便把我一起给带上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