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像过去一样掀开被子的一角,而我用着林小月的身体,该有的已经刻进灵魂里了的反应却是还在,顺势就钻进去跟她分享了同一床被子。
春日里的夜晚早就没那么冷了,就算被子不能盖的特别严实,也绝不至于把人冻感冒。
何田田小声问我:“我是不是睡的有点久?你不是会大惊小怪的人,刚刚在医护人员面前一定是为了帮我瞒着才会直接认错的。”
短短几句话让我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也最包容我的人终于回到了我身边,我揉了下眼角,不确定的问:“你还记得今天是几号么?”
“十号啊。”何田田报了她从疗养院里逃出生天的日子。
我早料到会有这种可能,故而连感到惊讶的心情都没了,单就是喟叹一声,言简意赅的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说了,只在讲到她再次昏过去前用口型说的那句话时,才选择性的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