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啧了一声,忍不住感慨:“你们医院这阵仗搞的跟月子中心差不多了。”
现在也只有每个月花费接近五位数的月子中心才会对客户无微不至到如此地步,让我也顿感其中有诈,悄悄的看了余医生一眼。
余医生并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他还是没能克制住下意识抬手去摸后脑勺的动作,哪怕及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仍旧被我注意到了反常之处。
我眉心一跳,还是用老法子问:“是容云衍叮嘱你这么做的么?”
余医生脸上立刻流露出无奈神色,两手一摊道:“我已经提前跟他说过了,就算你跟何小姐达成共识,愿意来这边疗养,那也照样是一码归一码,他想帮忙不是件容易事。”
“他是前天跟你说的么?”我在脑海里算了下来回a市所需的时间,问了个大概日期。
“是昨天。”余医生摇了摇头,倒是完全没把这当成大事,理所当然的解释道:“他昨天才从a市内回来,听说是直接就去医院探望你们了,虽然应该没吃闭门羹,但他脸色非常难看。”
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是在寻求跟闭门羹有关的答案。我来都来了,再藏着掖着也没意义,倒不如尽快帮何田田完成她的目标,承认道:“他没吃闭门羹,但是被我劝走了。”
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但该传达的意思绝对都传达到了。
余医生瞬间明白“劝”字背后的潜台词,表情变得更无奈了:“我劝过他的,你跟何小姐这么投缘,跟他——”
他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摆手表示:“算了,过去的事先不提了。”
何田田一提起从前的事就来气,正要对他怒目而视,听到这话只能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转而没好气的目送他离开。
私立医院的疗养病房设施更完善,环境也更好,就连生活上需要操心的问题都有人帮着解决。说句难听的,就算是生活无法自理的人住进来都没问题。
何田田累了小半天,自己在沙发上落座不算,还拉了我一把说:“快坐下休息会儿,不然容云衍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