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很有经验的微微睁大了眼睛,好让自己的神情能看起来更无辜几分。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我们从前有仇,他见我是“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该多少消气一些了吧?
容昭跟容云衍同姓,个性却是比他温和多了,只是为人似乎有些寡言,做起自我介绍来也是惜字如金:“我们以前是邻居,你读高中时我还辅导过你的功课,后来你就也考到这里上学了。”
原来只是凑巧考上同一所大学的邻居而已。
榕江大学是h市名校,凡是分数线够录取线的高考生,都没有放弃它的理由,除非此人天纵英寸,实力够得上首都的清北大学。
我在短短几分钟内用通常情况下不会出错的逻辑说服了自己。
容昭除了最初有过遇到旧相识的悸动,解释完他跟林小月相识的原因后也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只是笑容和煦的问:“好久不见,你还有别的想问我的么?”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可怎么问、什么时候问都是令人头疼的难题。
在我刚成为林小月没多久时,就曾经面对过警方和来自林母的询问,他们的话音里有探究也有关切,让我装失忆的计划进行的相当成功,但不是所有事都能靠一回生二回熟的法子来解决。
一个遭受了生理和心理上双重打击的人会出于自我保护机制失忆是很正常的事,我一边用这个借口自我催眠,一边不闪不避的对上容昭的目光道:“有的,你能跟我讲讲从前么?”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我都表现的这么诚恳了,再怀疑我就未免不礼貌了。
容昭是初次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内,以邻居之间的交情来说,他从前不出现其实是无可厚非,但如果是辅导过学业的同学的话,就多少有点不对劲了。
以林小月的家境而言是没可能请得起家教的,能在这种情况下无偿辅导她的邻居,要么是她的好朋友,要么是从她父母辈就已经结识了的老熟人。
可我从前变着法子从林母那里套话,试图了解她过去经历的时候,却从未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