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不堪剪,无物结同心。
她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是欢喜的,还是哀怨的呢?
只画了大片大片的烟花和景色,却唯独没有画上当时看烟花的两个人。
拂花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滚落于地的画拾掇好,见画上并没有画什么出格的东西,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却见陛下沉默着不适合,眼神慢慢痴了起来,似乎是因为这话而陷入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温礼晏才从书房又走出来。
“现在伺候娘娘起居的大夫呢?”
不一会儿,徐怀君低着头赶了过来,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温礼晏觉得他十分眼熟,让他抬起头,在他不安的表情里,缓缓开口:“徐大夫?”
“是草民,参见陛下!”
当日温礼晏让谢砚之去磬州的时候,带走了季迟年,为了防止皇帝的病情有变,便向他引荐了徐怀君这位京城里的名医。
因为不能信任太医署的人,温礼晏让胥沉找宫外的好大夫,来为昀笙安胎。
没想到,他找来的却是徐怀君,这位和谢砚之关系匪浅的故人。
徐怀君神情坦荡,见皇帝发问,把贤妃娘娘这几个月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吗,又奉上了整理完毕的脉案,一言一行,不可谓不十足的妥当。
即便温礼晏心有龃龉,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发难的地方。
“这段时间,徐大夫便一直在这兰汀别业里?”他意味深长。
皇帝是怀疑他是有人特意派来的,这期间还和外面传递过消息呢。
徐怀君苦笑一声,俯首道:“能够为陛下效力,是草民的福分,胥大人已经恩准了草民刚来的时候,给家里写一封报平安的信了。”
您的好手下不由分说就把他关起来了,他一个大夫,一步也离不得这里半步,还能做什么?
温礼晏不动声色,把那丝怀疑压了下去。
“谢侯如今在北疆安好?”
徐怀君道:“启禀陛下,草民虽然因为弟弟在北定军任职的缘故,有幸见过侯爷几面,可也只是认识而已。北疆的事情,涉及朝廷机密,这大半年里,草民连弟弟的家书都收不到几封,又哪里知道谢侯是否安好呢?”
几句话,把皇帝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