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伺候着她梳洗干净,用早膳。她敏感地意识到,今儿众人有些不对劲,格外严肃恭谨。
自己昨天也没有发火啊?
“拂花,怎么板着脸?”她从钗盒中捡起一支珠钗,在拂花的头发上比划两下,“莫非是胥大人给你们气受了?”
“……没,没有。”拂花摇了摇头,瞥了眼昀笙,想到温礼晏的叮嘱,到底还是没敢说什么。
昀笙只当没注意到异样似的,和往常一样用了吃食,出去散步,又让宫人准备笔墨,继续抄经。
“是。”
刚进了书房,她便觉得今日的书房十分干净,何止是纤尘不染,倒像是被人上下都刷洗了一遍似的。
她挑了挑眉:“打扫得这样干净?”
“……娘娘要用书房,奴婢们不敢不打扫干净。”
是吗?
昀笙翻开自己抄写的经书,立刻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虽然东西摆放的位置,都和自己离开之前没有两样,但她就是觉得不一样了。她若有所思,目光落在了手边的那副画卷上。
慢慢展开,上面的色彩和痕迹,一切如故。
手指慢慢放在了烟花上,又转向了一旁的题字。
“烟花不堪剪”的“不”字,那一撇有被抹动拖长的痕迹,虽然只是极为细微的改变,却没逃出她的眼睛。
这里在胥沉的几次整顿下,谁都不敢随意走动了,尤其是自己每日过来的书房,谁敢擅自动她的东西?
宫人要收拾打扫,也不会把画卷打开来看。
有这个胆子这么做,还把那些人都吓成鹌鹑蛋,还有谁呢?
昀笙不动声色地放下东西,只作没有发现。
她本以为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或者完全没有这个计划呢?他看见了就好,没枉费她那么多笔墨。
继续提笔,露出了手腕上那对粉玉的镯子。
即便首饰盒里各式各样的镯子,数不胜数,可是娘娘却偏偏对这对镯子情有独钟,回回都戴着,仿佛是寄托了太多不可言说的情思。
见娘娘没有发现陛下来过了,拂花等人纷纷安心,继续照顾人不提。
倒是徐怀君,神思不属,给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