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笙:“……”
吓得她连忙自己把了把脉搏,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徐怀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纠正了错误,告罪不迭:“草民口误了,娘娘恕罪。”
“徐大夫近来似乎睡得不好,还是要多休息。”当着拂花等人的面,昀笙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徐怀君的药帕收紧了袖子里。
等到诊断结束了,把人都打发出去,才按照之前徐怀君教她的法子,将手帕处理了一番,再去看上面浮现出来的字迹。
这就是这几个月以来,在胥沉的人的监视下,她和徐怀君商量事情的方法。
只见手帕上面写着:昨日陛下至此,看了书房,娘娘万万小心;又言及侯爷大败北狄,不日可能回京。侯府之人来信,陛下有意为襄宁公主赐婚于霍淑妃表弟,承恩侯府夏小侯爷,娘娘还请早做打算……
昀笙一边看,一边将帕子烧了,却把那些字迹都刻在了心里,慢慢咀嚼,最后咀嚼出寒意来。
温礼晏果然来了,而且看来特意交代了其他人瞒着自己。为什么?他是不想面对她?
说起来,拂花等人对她的忠诚到底还是有限,真到了可以选择的时候,她们还是把温礼晏道命令奉为圭臬。
这让她怎么放心?
若是温礼晏是想留小不留大,胥沉到时候也不会手软的。
他要为襄宁公主赐婚给霍含英的表弟,分明是要为封后做准备,难道他想把她的孩子留给霍含英吗?
早做打算,要怎么早做打算呢?
昀笙的手慢慢放在肚子上,下了一个决定。
现在的温礼晏已经不愿意相信她了,就像她也不能再相信温礼晏。
永昭八年八月,宣平侯谢砚之率领北定军,大破北狄,一路把敌军杀到了北狄境内的布塔塔拉山脉,连桑根河都打过去了。
眼见着王都都快不保,北狄的王室内部也迸发出巨大的矛盾来。
一派主张继续打下去,一派则认为以我们现在的人力物力,根本没办法和大梁的北定军对抗,继续下去只会彻底沦为刀俎鱼肉,不如将最开始惹怒了大梁的那些人交出来,服输求和。
“说到底,都是因为卡卓古那些人非要把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