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了快四个月了,难道大梁的皇帝也是支持谢砚之的吗?我听说现在的大梁皇帝是个软蛋病秧子,主张调养生息,大梁内部也是乌七八糟,不见得愿意一直让他这么打下去。我们拧成一条绳,一鼓作气扛下去,说不定是谢砚之扛不住!”
“呵呵,你知道什么!大梁那个皇帝之前被他们的太后压着,施展不得,自然只能做软蛋。如今大梁的萧家已经倒了,皇帝手握大权,并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你以为谢砚之这一次怎么能打得这么酣畅淋漓,后顾无忧的?”
得罪雍州的卡卓古,有个妹子是北狄王储宠爱的姬妾,见王室打算卖了自己,去向大梁求和,便借着妹子的嘴,一番挑拨。
王储本就心高气傲,不服大梁,见王室里这么多打算对大梁俯首称臣的人,不由得大怒。
他又喝了酒,干脆拿起鞭子,把自己主张求和的叔叔打得满地找牙:
“求和?你们要去给大梁人做狗,我不愿意!那个谢砚之不过是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崽子罢了,还不是卞家人呢!你们怕他怕得像避猫鼠似的!这就急着拿着我的人去给大梁人舔脚了?把我的脸,脸面扔在地上踩,好给你们求一条生路吧,呸!”
“卞家人”指的是百年来一直镇守北疆的魏国公府,北定军真正的主人,老魏国公便是谢砚之的师父,只是见子弟里没有出息的,将衣钵传给了谢砚之。
可没想到,北狄皇储喝得实在是多了,那王叔的年纪又大了,竟然被王储这几鞭子给打得卧床不起,羞愤交加之下,一命呜呼了。
这下子,算是扯破了天。
北狄的主战派和主和派,彻底撕开脸,原本不满王储想要拥立其他王子的人,也找到了缺口。
北狄,彻底内乱了。
永昭八年九月初,北狄老国主病逝,二王子杀了王储和卡卓古等人,捧着哥哥的头,像北定军投降求和。
那时候,北定军的“谢”家旗,已经插满了几乎半个北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