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王谢砚之!
头领见过他这番漫不经心的模样,却也知道与此人打交道时要格外警醒,否则看似言笑晏晏,谈笑间杀招已至,死了还要下去做个冤枉鬼。
如今他既出现在此地,想必事情已经败露,可面上的功夫还得做足。若能全身而退自然更好,再不济,趁对方不备时出手尚有一搏之力。以守迎攻,并非全无优势,尚不知胜负几何。
当下拱手抱拳,向他行一礼道:“主子吩咐我等追随左右,若贵人不便下手,便由我等助一臂之力。”
“原是场误会。”昀笙故作惊讶,语气几分戏谑,“我还当是派来盯梢,要借机拉本宫下水的呢。”
头领让她直言戳破心思,面色骤变,一时竟无法将话接下去。偏生对方又是一场玩笑话的态度,叫他无法发作,坦言或是否认都无可找补,只能强压下怒气尴尬一笑,极隐蔽地朝先前那探子使了个眼色。
探子会意,自袖中摸出暗器,要为他破开一个时机。
“贵人既然知道了,不若大家相安无事,回去也好与主子交代。”
见她并无要走的意思,头领便将北信王搬出来,好叫对方知难而退。
未曾料昀笙闻言乐出声,像是听到世间第一等滑稽之事,将折扇抵在颌下笑道:“相安无事,凭你也配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头领瞬间激怒,顷刻间拳劲已朝昀笙而去,掀起狂暴罡风,大有碎裂万物之势。江湖上只知罡拳派双拳可破万仞,却不知他这双掌也能劈山震地摧裂雷霆,只因他常年暗随于北信王左右,而不为世人所知。
这一拳使上了十成力道,即便未中,余劲也必将对方震退方外、筋脉俱损。
却只见谢砚之足下一点翻身侧去,极轻巧躲过罡风经处,瞬间远出数丈,连那余劲也未受到半分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