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利落一侧身,这次声音中只剩爽快,朝谢砚之道:
“谢大哥,咱们也回去吧,虞大哥他们怕是要等急了。”
元绿赶来文府,是因为梁虔急着见昀笙。
那管事之妻自小在铄州长大,哪来什么梁京的亲戚,若非要说有,只能算上元绿。
先前种种所谓内情,自然也是元绿授意。
管事果然不负昀笙的期待,将消息放得恰到好处,既送入了梁虔耳中又不至于令他生疑。只是此时,以梁虔犹豫不决的性格仍要再试他一次。
出前厅时文清刚与虞成蹊说着笑回来。上已节的物件七七八八买个,大概就已好大两捆,仆从们忙不迭上去搭把手,又被他笑嘻嘻挥开,说太沉不好换手,自己来就成。
转眼看到昀笙又要出门,文清探出个头来,好奇问:“昀姑娘,你又要去哪儿喝花酒吗。”
虞成蹊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不,这次去瞧热闹。”昀笙也被他逗得笑出声,“若好看,回来讲与你听。”
刺史府这回的阵势较之前小很多。舞姬乐师全然没有,梁虔大概是让这阵子每日都出的新岔子给折腾得没了脾气,只设个简单的席,人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恹恹不已。
“咦。”昀笙将折扇在掌中轻轻一敲,明知故问,“怎么刺史大人好似又有许多烦心事寿辰将近,万事舒心方能讨个好彩头。”
梁虔再没了跟他客套的心思,勉强挤出个笑道:“那封密信仍是下落不明,我寝食难安……”
昀笙知道他想问进展,叹口气坦言确实尚未寻得。
这话并未出乎梁虔的意料。
几日来见他全无消息,梁虔就知道这事没能办成,心里的考量也愈发朝着先前管事所说的倾斜。想罢也不再与他弯弯绕打哑谜,直截问昀笙对文守卓打算如何办。
昀笙沉吟片刻,再开口时已有几分狠戾。
“一不做二不休。”她道,向梁虔使了个眼神。
梁虔大惊失色,面容霎时苍白,喃喃道:“这如何使得,再怎么说文守卓也是朝廷官员,若上面追查下来……我如何交代。唉,不成,不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