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她真心相慕,想同她耳鬓厮磨,想与她……日日如这般。
“此事已了,未免招惹妄议,明日我就回去了。”
昀笙声音略微沙哑,此时听来却撩拨得过分,人也如同只餍足而懒洋洋的猫,任由谢砚之一下一下轻抚在她的脊背上。
谢砚之明白她的意思。
铄州位置特殊,本就引得各方关注,若寿辰后还停留在此,难免叫人觉察到边界的异动。
只是云雨初霁情至浓时,心内万般不舍,于是流连在那肩窝颈项上的吮吻又不觉重了几分,要在她的身上多侵占些痕迹。
“你何时……回梁京留儿和阿宓时常念叨你。”
昀笙逐渐又有些气息不稳,叫这温存添上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绮色。
谢砚之捏起她的下巴,拇指揉弄着那双唇上的水色,满意地听她呼吸又急促起来。
“光是留儿和阿宓,你就从未想过我一时吗?”
答案明明就在嘴边,昀笙却偏不回答。
反倒轻咬一下那在唇上作乱的手指。
“我吩咐元绿寅时出发,现下是子时,咱们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你要浪费时间纠缠这个,本宫却不乐意,岂不闻——”
她欺身而上,双手在身下传风搧火,余下几个字化作气音吹入谢砚之的耳中,“春宵一刻值千金。”
翌日清晨,文府。
众人正围坐在院内用早食,漫话琐谈一派热闹。
谢砚之向来是最早那个,今日破天荒到得迟。文清最是眼尖,伸长脖子向他身后张望数下,“咦”了一声问:
“谢大哥,怎么就你一个,崔姐姐呢”
谢砚之还未开口,传来女子柔柔的笑声——这女子众人都熟悉,乃是昀笙的侍女元绿。
“家中还有诸多事宜尚待打理,我家主子便先回去了。临走时命我给谢公子带几句口信,不请自来,请诸位莫怪。”元绿款款行来,站定方道。
文清听了很是失落,垂头间不无遗憾:“怎么就先走了呢爹爹今日在州内最好的酒楼摆了宴席,说要答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