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全在昀笙的意料之中,听到也并不惊奇,于是她转口问那管事又如何。
“已全部打点好。先前所欠赌债也尽数还清,将其妻女从州外接了回来。那管事感恩戴德,说来日若有任何吩咐,纵使刀山火海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云团顿了顿,旋即一笑,“借据按公子吩咐,烧一半留了一半,也由不得他不归心。”
“话说得倒是中听。”
昀笙轻哼一声,似乎并未当回事,将现制的鲜花饼掰开一块,随手剥下外皮塞进谢砚之碟中。
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理所当然。
云团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她家主子养尊处优,嘴挑得很,吃馅不吃皮,皮都让谢砚之给吃了,自小就是如此。谢砚之离家三年,云团仍按老方法给她做鲜花饼,昀笙拈起来看两眼,又扔回碟中说不吃了,看着就心烦,云团也并不问原因。
有什么好问的呢,扰她心烦的自然不是饼。
谢砚之果然无甚介意,将她塞过来的饼皮——接纳。
云团想,这会儿主子看着鲜花饼,似乎又不烦了。
不仅不烦,瞧着心情甚至比之前还好上许多。
“文守卓那你打算如何办”昀笙问他。
“等。”
谢砚之只答了一个字,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
见昀笙皱眉,似乎并不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谢砚之方才补充:“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性格固执至此,强求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