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征喜没有多余的话,一把揪住李新民的领口,把人往门外拖拽。
“等一下,你们是谁啊?抽烟抽烟,咱坐下来好好聊,我在京平有关系啊呀呀,你这个人,我领口都松了,就不能轻点”
李新民撅着大腚,这会知道散烟了,可掏出的烟都掉在地上。
“乱叫啥了!”
邵志江一把掐住李新民的后脖筋,把人如拎小鸡那般,把他提了起来。
“啊呦呦”
“疼疼疼疼”
“轻点呀”
楼道里响起李新民的鬼哭狼嚎声,而坪头村的那几个后生,从始至终都躲在屋里,等人出了办公楼后,才走到楼道,低头看得仔细,又把烟捡了。
是吧,这玩意可不能浪费。
半个小时之后,李新民被带到周斯均面前,而那间办公室里,三大品牌的负责人全都在场。
“您就是周书记吧?这是要干嘛呀,不能平白无故欺负老百姓吧?”
李新民张大嘴巴,左顾右盼,一副老实巴交,还很怕事的模样。
“呵呵。”
周斯均一声冷笑,让李新民瞬间老实,再也不敢大声嚷嚷,他微微眯眼,小心翼翼地打量,只见那书记眉心隐隐抽动,无疑是洪水冲闸前最后的忍让。
“不管是哪里来的企业,都得遵守地方的经济政策,你把运输价格抬那么高,不就是变相哄抬物价,这跟投机倒把有什么区别,我现在就能定你的罪!”
周斯均死死盯着李新民,给予警告。
李新民蹦跶几下,用力拍打大腿,都快要哭了,“我咋就能犯下这么大的罪,每公里五毛的运费,我可打问清楚了,其他车队也这么要过的,为啥在我这就是投机倒把。”
省里货运价格的浮动,每公里基本都在一毛上下,当初车队向红昌纸业收每公里五毛,那是因为下了大雪,国道的路太凶险。
可是现在,李新民张口就要最高价。
张征喜箭步冲过去,甩开膀子,重重在李新民的后脑勺上砸了一下。
“咚”的一声,格外清脆,而李新民也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疼得龇牙咧嘴
“打人啊!”
李新民委屈叫喊,然而没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