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夏无辜地看着他:“我能做什么?”
“我只是在跟你说,”顾映夏轻声细语,“柏溪只有你一个人,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发生改变。”
谢时瑾蓦地抬起头,看向站在柏父身边的柏夫人。
柏夫人这些年越来越瘦,身体也越来越不好,隔天差五地就会生病,这和谢时瑾第一次见她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看着顾映夏上了车离开后,他仍旧感到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脱出了他的意料之内。
柏父转身回去的时候,看见谢时瑾还待在门口,唤了他一声,“你跟我来一趟书房,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谢时瑾猛地回过神,正想和柏父走进去,手机陡然震响。
——是宋菱颜的。
谢时瑾心脏倏忽一跳。
一个不祥的念头划过脑海,他的手指比他大脑反应得还要快,接听之后,宋菱颜急切的声音透过话麦砸入他的耳中:“谢时瑾!她不见了!”
……
再度听到门推动的声音。
容音慢慢地睁开双眼,艰难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房间里唯一的光亮从走廊里穿进来,容音看到顾映夏慢慢地走近自己,一边把她端正来,一边说:“瞧瞧,可怜的容小姐,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救你啊?这几个小时,你过得如何啊?”
容音呼吸粗重,没有回话。
顾映夏唇角勾着,再次一把揪起了她的头发,低下眼去看容音:“这几个小时里,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和我求饶?”
容音眼睫颤了颤,声音沙哑:“水。”
顾映夏一挑眉:“水?你在和我提要求?”
容音没有气无力道:“你不是,想,想听我跟你求饶吗?我,我嗓子干疼,你,你给我喝水。”
顾映夏盯着容音看了半晌。
容音的脸色白得在昏暗中也能瞧得清楚,尤其是双唇,惨白惨白,显然是缺水严重,眼白遍布血丝。
顾映夏嗤笑了一声,“好啊,那就赏你一口水喝吧。”
她打开灯,去给容音倒了一杯水,拿在手中,“想喝,就自己来喝啊。”
容音确实是渴得不行,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