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摄政王曾经落难隐居在花池渡村。
就算摄政王曾亲笔写信,请宋青山出任村塾先生。
然今时不同往日,且不说摄政王府的门第在云端之上,高不可攀。
摄政王远在京城,且日理万机,日常接触的都是大事、大人物。
想见他一面谈何容易?
宋夫人担心,若顾喜喜这次在京城都没见到摄政王本人。
此时当面提及,岂不让顾喜喜很没面子?
奈何宋先生还是没什么反应,根本就是铁了心要得到答案。
宋夫人暗暗瞪了他一眼,还想说些什么。
顾喜喜却笑道,“原先我答应了先生的事。这次回来无论结果如何,理应登门向先生回话。”
宋先生、宋夫人都安静看着顾喜喜。
就听她说,“我可以让您见到他。不过他暂时没法离京来西北。”
“但我可以帮您附信去京城,直接呈递摄政王府。”
顾喜喜语气平和而笃定。
因为上一次在品兰居,她对慕南钊仍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所以她不能擅自许诺宋青山任何条件。
可如今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她的心境自然与从前大不相同。
况且宋青山本就是慕南钊选择的教书先生。
只是将他引见给慕南钊这种小事,顾喜喜还是有信心能做主的。
宋先生听了顾喜喜的话竟然猛地怔住。
他扔下木勺,两眼狂热,却又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可以吗?”
“老夫此生真有机会见到慕大人本尊?还有机会与他通信?”
顾喜喜笑着说,“当然……”
话音未落,只见宋先生腾地站起来。
他走到一边,飞快地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不行不行,慕大人诸事繁忙,老夫怎能让他再耗费心力回信?”
“可是……若能得慕大人指点,与他笔谈几句,便是此生无憾……”
这下轮到顾喜喜吃惊了。
她笑容僵住,询问地看向宋夫人。
宋夫人见怪不怪的样子,“老了老了,学人家聊发少年狂,追逐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