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摸索茶碗,饮了一口才回答:“怎么会,事关县主,我只是想还县主一份清楚。”
他刚放下杯子,这座庭院就被众人围了起来,众人被吓了一跳。
大公主压住怒火:“太子!”
容时在一旁,目光震慑,亦是帮着鸣栖说话,
“宝清郡主曾说自己在宫中闲逛,即便再喜欢清静之所,只要问清路线,也总会有宫人瞧见,若是问一问宫中之人,便足以找到人证。”
刚才大公主应当也能这么做,但她选择相信了嘉宁宫人的证词,未去查证。
大公主怒从中来,“这件事不宜闹大,若是闹到圣上那,如何收场!”
容珩漾起了一抹笑意,等着鸣栖回答。
大公主偏听偏信,不肯听她辩驳。
眼下终于轮到她了是吗?
鸣栖:“我记得我走的路线,也记得周围景致,我若是能画下来,便足以证明我确实在宫中赏景。”
容珩:“给她纸笔。”
身后的人立刻送上纸笔。
于是,一炷香的时间内,众人都被迫留在庭院内等着结局。
鸣栖画完了一整幅画。
容珩边饮茶,边看来。
一时之间,手颤了两下。
好家伙
这是把整座行宫别院都画下来了?
得跑了多少地方。
四公主惊呆了:“你一个午后,跑了这么多地方?”
鸣栖放下笔,她坐在云头上,想看哪里看哪里,自然看得清楚。
“我跑得快,不过有些地方,譬如后面的偏殿,我只在门口扫了一眼,怎么走的记不太清了。”
她说得简单,但众人听得心惊。
这还不算记得清?
这记忆力很彪悍了!
只有嘉宁县主双目愤恨,将自己的唇咬得发白。
她知道自己多半今日无法栽赃宝清了!
他们昨日夜里才到行宫,今日早晨还一起用饭,直到午后才有时间分开各自行动。
鸣栖能简单地画出行动路线,还别一无二,自然是自己亲自跑过。
这是证据。
大公主见状,怀疑顿时减半,只觉得自己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