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掌宫规这么多年,哪次不是审核再三,从无纰漏,所以宫中人虽然惧怕她,但也信服。
她是不喜欢鸣栖,意识到自己今日偏听偏信,确实不该这般草率。
更多的是,觉得今日之事有损自己的威严。
不一会儿,容珩的人上来回禀。
容珩倒是不急着听,他看向嘉宁,“县主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嘉宁紧张地绷紧了身体,“臣女信任殿下。”
鸣栖摇了摇头,觉得她还是年轻,定力不行,容珩才说了几句话,就抖成这样。
“启禀太子殿下,验尸所示,确实是窒息而亡,且头颈处的皮肤有人按压痕迹,应当是有人将她按在水中。”
“仵作勘验,颈后的手印已浮现,让人转印,通过对比手印,便可以判断。”
手印画了出来,置于众人眼前。
容时看了眼就知道绝不是鸣栖,“拿来与郡主对比。”
鸣栖伸手对比了下,手明显修长很多。
比对完,心腹冷漠道:“手印偏小与那嘉宁县主的侍女一致。”
众人震惊。
心腹面色冷肃,“其受刑后交代,是她看不惯杏安在县主面前的脸,心生嫉妒,趁着午后无人当值,将杏安叫出来推其下水,随后按着她的头将其溺死。”
大公主愣了许久,才终于意识到,她什么都没查证,就误会了宝清郡主。
丝毫没注意,嘉宁紧绷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后松懈下来。
众目睽睽下,侍女被提了上来,打得浑身是血,看得人心生恐惧。
太子动手竟这般狠?
一落地,侍女声嘶力竭地求饶:“太子殿下饶命,我招,我全都招。”
容珩倒是好奇,一手置于案前,“你与杏安不睦,为何要偷盗环佩栽赃郡主?”
侍女双目失神,她暗暗看了眼嘉宁脸上,只得再次承认所有的事情:
“奴婢听闻环佩对县主极为重要,便想着万一环佩丢失县主着急,再由奴婢找到,县主定当另眼相看,说不定会重用奴婢,这才铤而走险。”
容时气不打一出来,已经想到了事情始末,
“县主察觉环佩丢失,大姐姐命人搜宫,你唯恐自己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