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珩在这,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她又不敢说得太过分。
只盼着赶紧送走这两位。
容时懊恼,眼底尽是破碎,连容珩都没有疑心,那一刻,他怎么会这么想
一想到容珩看似公允,实则千方百计帮鸣栖,而他却没帮上忙,他记得容珩轻视的眼神,燃起了无数的嫉妒。
他嫉妒容珩身为太子,得到了那么多的地位,得到了他想都不敢想的权柄,
说到底,鸣栖还是他派到容珩身边,眼下只能自吞苦果。
容时嘲讽一笑:“是啊,我怎么能不信你呢?”
鸣栖感到一阵头疼,怎么容时下个凡,怎么性子还变得更扭扭捏捏,多愁善感起来,脑子也没那么灵光了?
他闭上了眼睛,却想起了和容珩的那场赌局。
赌注是鸣栖。
他本以为自己会不在意,不过是一枚棋子。
“我后悔了。”
他忽然抓住了鸣栖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鸣栖没有设防,顿时手臂磕在窗户上,疼得她吃痛。
“鸣栖,我好像非赢他不可!”
“嗯?”
鸣栖的眼睛不住睁大,刚才还一副落寞的模样,怎么忽然振作起来?
“我明白你的提醒,若是太子这回大婚成功,一旦得了陇西李氏的支持,他便握住了陇西军权,李氏对他必然倾囊相助,于你我而言,再想争便难如登天。”
鸣栖想说,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不过也确实挺糟糕。
毕竟容珩本人就在这里,听得一清二楚。
容时抬起眼皮,眸子里醉意朦胧,提出了一个建设性概念:“要不我去勾引嘉宁县主?”
容珩愣住,很好地表达了:?
鸣栖愣住了,这是哪门子的口出狂言,“你突然发疯了吗?”
“我说笑的。”
他的表情渐渐平静,酒气蒸红了双颊,认真起来,“其实只要大婚不成就可以。”
“两个办法,一是容珩死,二是李月宜死。”
容时说得轻描淡写。
容珩听得挑动眉眼,他靠着墙面,侧脸分明。
他似乎很好奇,容时打算怎么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