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就开始把种子拿出来,找个结实的木桶,还得用水试过。把种子倒进木桶,放水到盖过种子略高二分。用力淘洗,蔽谷就浮起来,捞去蔽谷。留下的就是比较饱满的。以前这些工作都是男主人做的,女人不能插手。到了合并大集体了,也就是生产队的时候,这些事就是年龄大的老农的专利了。从种子倒进大木桶,老农们就开始忙活了。得找个偏僻的地方,一般放在队部的保管室,门窗完好的地方。要么放在队长家里比较好照料。伙食有队里安排,挑个队里手艺不错的妇女掌勺,油水自然比家里好。
陶波,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村子里。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机缘巧合。
在读完了乡里的初中后,陶波和同期的五六个人选择了定向这条路。
对于当时的环境,定向是一条不错的路。这意味着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份旱涝保收的薪资,最主要的,是能够离开这座小山村。
在国人的眼中,有三大正当职业,教师,医生,公务员。这一直是大部分家长的认知中,除了这三种职业,不管你干什么,都是无业游民。
陶波原本也是想随个大流,填报定向师范,但临到笔下,却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卫校。
过了一个多月,结果出来,差点没把他乐坏。
全乡一共报了十几个师范,就他一个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