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很丰盛,但可口,都是自己种的家常菜,男人兴致来了,喝了点红薯酒。那年头,粮食太金贵了,只能拿红薯酿酒。当时来说,也算奢侈的,虽然苦、涩,难以下咽,而且上头。毕竟是酒,助兴。男人是那种苦闷自己扛,不和女人说的那种。酒量也就一两吧,但喜欢喝,但凡有点事,不管好与不好的事都喝,但酒德还行,喝完了,不哭不闹,不打人,闷头就睡。
女人心疼男人,帮扶着男人,睡到床上。深秋的夜晚,还是有点凉,但今天换了新禾藁,软乎,暖乎,男人合着酒意,睡得很沉。女人看着男人,心里暖暖的,于是,碗筷也没有收拾,挨着男人身边,盖上薄被。女人在男人的呼噜声中渐渐迷糊。
夜,再一次笼盖了南方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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