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称奇,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嫌疑还未洗脱呢,竟然要起赏赐了?
张贵妃被晾在了一旁,更是捏紧了手中的丝帕,在疼痛的刺激下才维持住笑脸。
“哦?”陆时至挑眉,颇有些兴味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没读过几本书,但在市井街坊听过一句话,信以为真理。”
“什么话?”陆时至好奇道。
“无他,唯’忠君爱国‘四个字。”窦壮壮屈膝跪下,一字一顿道:“陛下是亘古未有之明君,臣民一食一饭皆由陛下所赐,民女深以为然,民女深受重恩,倘若不能报答陛下,空有一身武艺也是无用。”
“恳请陛下开恩,让民女入伍为兵,为陛下效命。”窦壮壮深深俯首一拜,字字铿锵,“为陛下效死!”
众人听的呆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疯了不成,竟然想出这样荒唐的主意?
“陛下不可!”立刻有言官站出来反对,“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为军的道理?”
“是啊,女子理应相夫教子,哪有出入军营的道理?”
“如此一来,岂不是乱了套,叫天下人耻笑?”
……
任凭底下人吵翻了天,高台之上拿主意的陆时至却始终一言不发,隔着人群,目光遥遥的看向窦昭昭,剑眉似有似无地挑了挑。
别人听不出他还能听不出吗?
这个窦壮壮满嘴粗俗,自己都说了没读过几本书,刚才那几句话虽然说的简单,却是出口成章,且听在陆时至的耳朵里极慰藉,一听就知道是窦昭昭教的。
窦昭昭也察觉到陆时至的视线,抬眸,也不避讳,微微一笑,坦然默认了。
窦昭昭知道陆时至是一位有心成就千秋霸业的雄主,他很惜才,用人更是不拘小节。
而且,对陆时至这样的人而言,纲常伦理不过是控制别人的手段,他自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相反,他是个事事不循常理、不敬世俗的人。也因此,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是他,他才有本事坐稳了这把龙椅,此前能开恩让开女医署,许天下女子学医,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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