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昭起身,行至殿中,先屈膝行了一礼,“小妹率真赤诚,在陛下的治理下才侥幸从灾年活下来,对您满心忠孝,这才出言无忌,请陛下恕罪。”
窦昭昭都这么说了,那些义正言辞的指责不得不熄了下来,只能默默坐下。
再看高台之上的天子,对上自己宠爱的珍妃,只有纵容,怎么可能会怪罪,陆时至只轻轻一挥手。
窦昭昭轻声谢过,“诸位大人所言有理,本宫深以为然,可本宫也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张丞相冷哼一声,有些不情不愿道:“老臣洗耳恭听。”
“本宫请问,诸位大人何故出尔反尔、言行不一呢?”窦昭昭礼数是做足了,可开口却不那么好听。
窦昭昭问的大家都愣住了,性子急的,当即问道:“娘娘何意?”
“大人们方才夸小妹是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可如今小妹有心为国效力为陛下尽忠,诸位却百般阻挠,不知是何居心呐?”
“你!”窦昭昭的质问太尖锐了,叫士大夫们齐齐变了脸色,咬着牙道:“女子入伍,于礼不合!”
“礼法也是人定的,历朝历代就没有定数,自该因时而变,才是国家长治久安之策。”窦昭昭见招拆招道。
几人被辩的哑口无言,只能转而攻击窦昭昭,“娘娘身为宫妃,却当庭妄议朝政,莫不是有干政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