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席若卿走过来,如同罗刹一般俯视着他道:“二哥心痛吗?”
“你毁了慕慕牌位的时候,我的心也如你现在一般痛。”
席修远脸上骤然失去血色,最后尖叫一声,晕死过去。
席若卿打发徐艺带着他去侯府要钱。
其实她今天她大可以蛊惑这群人杀了他,但是她不能。
她今天断他指甲是为了慕慕,留他一命也是为了慕慕。
席修远被带着后,巷子内安静下来,但是血腥味久久不散。
片刻后夜羽从旁边进来,低声叫了一句:“小姐。”
席若卿瞅了他一眼:“做得好。”
在柴房,自己给夜羽选择,让他做决定。
不是在赌这件事能否成功,而是在赌夜羽的命。
他以后的命。
有没有夜羽,自己这次都不会有事,无非就是晚一点出柴房罢了。
不过很幸运,他赌对了。
“以后就跟着我吧。”
夜羽知道她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单膝跪地道一声‘是’。
只是微垂的眸底染了一层化不开的雾。
席若卿不再管他,抬脚回了侯府。
要债人得闹腾好一会,她还有时间洗个脸换个衣服。
席若卿从后门入府回住处,先去看了莺儿。
莺儿还没醒,有些低烧。
她给她打了一针,又给她喂了退烧药,而后回屋清理自己身上的伤。
夜羽给她打了水,她洗漱干净,换了新衣。
刚刚收拾好,有人过来叫她去前殿。
“夫人让您一个人过去,立刻就去。”
席若卿过去的时候,楚荣刚把徐艺等人打发走。
此时她正端坐在正座上,一脸阴沉的盯着进门来的席若卿。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以前真是小看了你。”
席若卿嗤笑出声:“您不是小看了我,您是根本没看见过我。”
自己入府这五年,她眼中哪里有一个叫席若卿的女儿?
无非只当家里角落里多了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