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哥,你就如此歹毒,不过因为他昨天打了你几下,你就用这种方式毁了他?”
楚荣的眼底是不含杂质的恨意和厌恶,如同看着腌臜之物。
席若卿只觉可笑。
难道是自己压着席修远去赌场的?
是自己按着他在账本上签字画押的?
是自己拿刀子逼着他回家来偷东西还债的?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如今事发,他声名狼藉也是自取其辱,怎么能怪到自己头上?
“是母亲一定要我交出玉镯的,要论错,这该是母亲的错。”
她身为人母管家数年,却连自己的孩子心性脾气都不知道。
现在闹出事来,首先得自责,凭什么要撇责任诬赖自己?
楚荣骂她‘伶牙俐齿’,又重重拍了桌子:“好,修远的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
“那云儿呢?你私下设牌位诅咒云儿,这事总无法抵赖。”
“席若卿,你安得什么心!”
她刚入府的时候,云儿那么护着她。
如今她却因为妒忌云儿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实在心思阴毒。
早知如此,自己早该处置了她!
席若卿眸色沉了沉,对上她满眼的怒火与厉色,突然觉得有些痛心:“母亲。”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调喊她。
“你真的心疼妹妹吗?真的爱您的女儿吗?”
她口口声声为慕慕,一字一句都念着慕慕,看起来是个慈祥的母亲。
可若她真的爱慕慕,又怎会察觉不到这两年慕慕性情大变。
又怎会发现不了那个壳子里早已换了一个人?
还是说她在意的并不是慕慕这个人,而是一个听话乖巧能为她争光的女儿呢?
楚荣的脸色兀得沉下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席若卿勾了勾唇,无比讽刺:“当初晋王命在旦夕,陛下为保儿子的命派侯府接我回来。”
“许给侯府的好处不只是我跟晋王的婚约,还有慕慕跟溟王的婚约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