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是和世家缙绅,皇室宗亲别无二致。
这一刻,魏昶君目光汇聚在舆图上,上面有根据前线军报传回来的消息所画出的行军线路。
青石子和李自成一批,王旗岳豹一批,张献忠和陈铁唳一批,吴三桂一批。
四支兵马昔日从京师出发,扫平还在抵抗的大明残余和宗亲勋贵,缙绅和各所谓的‘神教’也都纷纷被彻底铲除,眼下俨然已经开始汇聚西南。
就快要平定了。
魏昶君一点一点凝视着最后汇聚之地,颁布命令。
“凡自愿废除土司制者,不斩。”
决然又霸道的声音这一刻响彻。
“派人去告诉王旗他们,将西南原本掌控百姓和土地的势力全部打乱。”
“另外,放出话去,他们要么配合打乱迁徙,要么死!”
阎应元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他甚至能想到,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这些西南势力汇聚一处,联合残明最后的力量,尝试掀起波澜。
但红袍军恰恰最不怕的就是厮杀,若是对方当真能趁着这个机会作乱,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而魏昶君如今也转过头,看向窗外。
天色既明,晨光熹微。
他仿佛看到数千里之外的西南大地。
接下来是清扫的最后一处当,不破不立。
若是现在姑息,默许当地缙绅土司投降,暗中蓄势,看起来是最稳妥的方式,但实际上,百年之后,资源还是会被这些势力掌控。
这样的阶层存在,则百姓永远没有受益的机会。
他转身时,朝阳将身影投在《坤舆全图》上。
那道长长的阴影正好覆盖从库页岛到占城的广袤疆域,像柄出鞘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