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换做四六分税之后,百姓们苦苦农耕一年下来,除了交给朝廷的税赋,以及自家吃用的粮米下来,几乎剩不下什么。
如此长而久之,毫无疑问,必定是取乱之道。
此外,据古武卫打探,宁泽新纳了一名妃子,名为莹妃,几乎毫无底线地宠爱有加。
从各地搜刮的税赋上来,几乎绝大多数都是为了讨莹妃的欢心,而用来建造各种各样的亭台楼阁。
贪图美色,宠爱妖妃,徒增赋税,伤及百姓,自古以来便是取乱之道。
宁泽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然越来越贴近昏君的所作所为。
柳毅自然是看在眼中,而暗暗记在心中。
当然,最令柳毅感到惊怒的,还是宁泽颁布的一条新政令。
那就是,增设州尹之策。
将各地总督尽皆提拔为州尹,表面上是增加了他们对地方的掌控权力。
实则是明升暗降,另外派遣节度使到各地,分化这些总督的兵权。
能做到一州总督,肯定不是傻子,而是人精中的人精。
各地总督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宁泽这浅薄拙劣的分权之策?
各州的总督们,对宁泽的决策极为不满。
却没有直接跑到京城闹事,而是都来到了江南,向柳毅诉苦。
对于这些人的诉苦,柳毅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竭尽所能想办法,尽量安抚宽慰他们,让他们暂时隐忍不发。
这日傍晚时分,荆州总督关定山,以及扬州总督钟玉堂,都纷纷跑来江南王府,向柳毅诉委屈。
“柳相,陛下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
“当初陛下刚刚登基,我们便放下了手头的一切事务,第一时间跑到京城朝拜,参加陛下的登基仪式。”
“这段时间来,陛下不管有什么诏令,我们都是言听计从,无所不遵。”
“我等对陛下已然是仁至义尽,陛下却还是如此薄情寡义,派出他手下的人做节度使,直接明目张胆地和我们争权。”
“陛下这么做,岂不就是强行逼迫我们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