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的话,加上司徒祯这个诚王世子,还有陈明轩这个代理县令,都是极其有分量的。
所以犹豫观望了一会儿,哪些饥民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然后便各自回去目前暂居的地方收拾收拾自己出门带的那点破烂,以及一天的口粮,然后欢呼雀跃,跟着各自的镇长村长回家去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
无论是什么样的好地方,总归没有自己长大的地方来得舒服,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们又怎么会舍得抛下祖祖辈辈攒下的家业,背井离乡去逃荒呢?
如今,薛沉鱼还有诚王世子他们给了足够的信心,他们自然不再犹豫。
当然,已经找到工做的,或者被衙门招募去的那些人,就没有强制了,听凭自愿。
薛沉鱼虽然腿脚不便,但还是坐着马车到了城门口。
陈明轩也带着一帮衙役,亲自到城门口压阵。
“陈大人,薛姑娘,你们就不用送了。”
“回家乡去吧,赈灾粮随后就会分批送到的,你们一定要对朝廷有信心,对官府有信心!”
“知道啦。”
饥民们带着自己这些天的包裹,依依不舍地和薛沉鱼他们作别。
直到这些人一批又一批的出了城,薛沉鱼悬着的那颗心才稍稍放下。
“还好没有发生暴乱,之前那么多人都在城内,我还以为会压不住情势呢。”司徒祯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
薛沉鱼吓了一跳,蓦地循声看去。
便见自己的马车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两骑,正是换了布衣的司徒祯和方瑞主仆二人。
“……世子怎么神出鬼没的?”
“薛大姑娘这就错怪我了,我一直都在这儿,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这话说的倒像是她理亏了。
薛沉鱼:“……”
陈明轩如今自觉是杜婧鸢的亲近人,也天然的站在了薛沉鱼这一边,于是有点看不惯诚王世子这样耍赖皮。
“世子不是应该坐镇县衙么?怎么也出来了?”
“就是随便出来看看。”司徒祯有些心虚。
他总不好说,他是追着薛沉鱼出来的。
当然,说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