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轩不期然和他对上了视线,然而耳根子悄悄的红了。
薛沉鱼:“啧。”
一个纯情,一个什么都懂。
然后她利索地钻进了马车里,“回吧。”
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一天,回到县衙天已经不早了。
薛沉鱼坐下来便累得不想动弹了,懒洋洋地依在软榻上,活似被抽干了力气。
“姑娘,您要不是还是去床上歇息吧?”玉竹一边拧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脸,一边劝道。
“不。”薛沉鱼无力地发出反驳,“我感觉自己身上一身的灰,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躺到床上去。”
玉竹和夏荷对视了一眼:姑娘这爱干净的毛病,确实是很难改了。
薛沉鱼在软榻上歇息了片刻,有了丁点的力气,才挣扎着起来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然后才肯躺到床上去。
不过,这一动脚又疼了。
“嘶……”
“姑娘,没事吧?”
只听见她发出了一声痛呼,玉竹和夏荷赶紧上前。
“不知道呢。之前也不怎么疼的,估计是来回折腾到城门口这一趟,又不知道磕碰到了哪里,你们给我拿点药膏过来吧。”
薛沉鱼这么说着,却见夏荷眼明手快地提起她的裤脚,就见白皙光洁的小腿上,好大的一块血淤,都青了。
加上她肤色白,便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姑娘,都伤成这样了,您怎么一声都不吭的?”玉竹带着哭腔,似是都要哭出来了。
薛沉鱼连忙拉下裤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忙,哪有空关注我腿是不是磕到碰哪里的。给我拿点药膏擦上就好了。”
“姑娘,是那个时候是不是?”玉竹一下就想起在大通商号海城分号时的情景。
她们一行人赶到时,姚镖头他们跟商号里的人打得正火热。
而且,商号的人隐隐有压一头的势头。
姑娘便招呼夏荷玉梅去帮忙。
没想到商号的人还是狡猾,埋伏了人手,趁她把人手撒出去时便趁机扑过来。
姑娘躲避的时候,便不慎被院子里翘起的地砖绊到,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