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指了指上方,“无需人潜入,只需将毒液从屋顶送下来即可。”
“荒唐!这如何能做到?”
沈兰不理他,蹲下来继续检查死者身体上的线索。
“他中的毒很烈,从毒发到死亡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功夫,死亡时间在夜里亥时初左右。”
萧寂的目光落在书桌旁的炭盆上,里面有些烧完的纸灰。
平阳侯状告赖侍郎,他本该被下狱候审,但因没有实证,刑部还未动手。
这也就给了对方杀人灭口的机会。
如果不是刑部尚书姓赵,萧寂会怀疑他与幕后之人勾结。
如今他把案子推到提刑司,是否也在逃避呢?
萧寂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准岳父,可赖侍郎死得太是时候了。
“亥时左右,门外难道没有伺候的下人?赖大人中毒后不可能没有症状,他为何没喊人?”
萧寂把第一个发现死者的随从喊来。
对方哭着回答:“老爷这几日心情不好,不让人近身伺候,今夜晚膳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我与王旭在门外守着,每隔半个时辰敲门进去换一次茶水。
快到亥时时,王旭腹痛去了茅房,我算着时间就去准备茶水了。
谁知道等我端着茶水来敲门时,里面却无人回应,这才报给夫人。”
萧寂疑惑地问:“那上一次换茶水时,赖侍郎脸色如何?茶水有动过吗?”
“茶水都有喝过,老爷看起来很烦躁,脸色不是很好。”
徐推官端着桌上的茶水出来,质问道:“这杯茶有毒,可是你下的毒?”
随从高喊冤枉:“大人,小人绝不敢做出背主杀人之事!”
“那就是有人趁你准备茶水时下毒了,当时有谁接触过这杯茶?”
随从摇头,“没有,水是我从水井里提上来现烧的,茶叶也是新开封的,就连茶杯我都洗得干干净净,更没有人来过茶水房。”
徐推官不信。
萧寂让随风上屋顶看看,正对着书桌上方的位置有几片碎瓦,但无法证明有人曾经踩过。
沈兰验完尸体出来,对萧寂说:“身体没有其他伤痕,他中毒后痛苦难耐,滑倒在地上,右手估计挠过地面,指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