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完随风的汇报,她问赖家下人:“能否找一根芦苇管子来?”
下人去扫帚上抽了一根管子给她。
沈兰从工具箱里取出一瓷瓶,然后爬上屋顶。
萧寂走进书房,抬头盯着上面的动静。
没多久,他看到一根管子从那个孔洞里伸下来。
他当即将一个新杯子放在桌上,也就是刚才水杯摆放的位置。
“滴答……”一道很轻微的声音,若不是萧寂一直盯着茶杯也不会听到。
茶杯水面上似有波纹,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徐推官立即将银针插入茶水中,渐渐的,银针变了颜色。
他惊恐地抬头,只见那根芦苇管子慢慢收了回去,毫无痕迹。
“这……”
他擦了擦冷汗,不确定地说:“凶手也未必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投毒吧?”
说话间,沈兰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缺了一角的瓦片。
她吩咐下人取来一杯水,用棉球擦拭着瓦片上的一块痕迹。
“此毒乃是鸩毒,见血封喉,无解药,徐大人可以将这杯水喂给小动物试试。”
萧寂带着人翻阅书房里的东西。
“幕后之人杀人灭口,定然是怕赖侍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好好找找,也许有遗留的证据。”
沈兰见他频繁的触摸伤口,就知道他伤口肯定痛起来了。
她将萧寂带到书桌旁,让他坐下。
“大人要注意身体,查案也不急于一时。”
萧寂笑着点头,“还行,还撑得住。
赖侍郎将自己锁在书房,除了毁灭证据,一定也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
沈兰随手翻了翻书桌上瘫开的纸张。
这些东西刚才萧寂他们已经翻看过了,都是空白纸张。
沈兰取了面上第一张纸抖平,抬高与双眼持平,想看看有没有留下痕迹。
通常在上一页纸张上书写用力时,下一页纸张会留下痕迹。
小时候他们还玩过用铅笔涂字的游戏。
她从炭盆旁取了一根木炭,平平地涂开,倒也有些痕迹,可惜字不成字,无法辨别。
徐推官意外地看了她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