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宁面上淡淡笑意，扫了一眼四周服侍的几个婆子：“你们几个无事，就先下去吧。”
几个婆子都走得痛快，只有一个叫“秀娘”的婆子出门回了回头，满眸担忧。
顾芷宁暗暗记下，已然走到床榻边为柳姨娘请脉。
柳姨娘却反握住顾芷宁的手，眸光近似哀求的看着顾巧云。
“大姑娘不用看了，已经不中用了。
求您，求您往后为我护住巧云。哪怕，你把她当丫鬟一般留在身边。”
柳姨娘这是要托孤，想要将顾巧云交给她照顾？！
“你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照顾妥帖！”
顾芷宁将柳姨娘的手拿开，探了她的脉搏，接着眉心一拧，掀开了床榻上的褥子。
柳姨娘下半身一大滩的血迹，甚至还有块状的血块。
顾芷宁双眸紧闭。
柳姨娘的这一胎，怕是华佗在世也保不住了。
“孩子已经没了。”
柳姨娘苦笑一声，泪从脸颊划到嘴角：“是我没用，没有保住这个孩子，我还是随这个孩子去了算了。”
柳姨娘说着恨恨地捶着床榻，一阵香气却从浓浓的的血腥中传了出来。
顾芷宁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嘶哑问道。
“这床垫哪里来的？”